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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as political leaders like Donald Trump and Jair Bolsonaro have forced a reckoning about the historical persistence of fascist politics, so have their disastrous responses to the COVID-19 pandemic renewed the relevance of the concept of genocide. How else are we to come to grips with so many culpably avoidable deaths?
call for a debate on the historical and moral implications of the Brazilian and US pandemic responses.
Armin Laschet's surprise victory in the CDU leadership contest makes him the front-runner to become Germany's next chancellor, but it doesn't guarantee him the job. Laschet will need to defeat Markus Söder, the ambitious and politically flexible leader of the CDU's Bavarian sister party.
appraises Armin Laschet, who is now the odds-on favorite to become the country's next chancellor.
安娜堡—美国当选总统拜登的就职典礼即将举行,“美国重新领导世界”的希望熊熊燃烧。将中美间的角逐转化为建设性竞争不失为一种正确的思路。不过,拜登能否恢复并维持美国的全球领导力,取决于他能否有效修补国内裂痕、解决部分美国选民对全球化影响的深层担忧。
拜登多次承诺过将努力恢复美国在特朗普执政期间遭受严重打击的国际信誉与全球地位。为实现这一目标,他将尽快回归特朗普退出的包括世卫组织在内的多边机构和以巴黎气候协议为代表的国际协议。
这些承诺共同指向一个前景,即美国重回自由主义国际秩序领导地位。这将有利于美国与中国开展更有效的竞争——以及合作。但同样,有充分理由证明许多美国人并不乐意美国重新领导世界。
拜登在11月赢得了大选,但他并没有如自由主义者所愿,彻底否定特朗普与他臭名昭著的民粹主义。没错,拜登的确赢得了8100多万张选票,比历史上任何一位美国总统候选人都多。但是,尽管其丑闻前所未有、应对疫情糟糕透顶,特朗普也还是获得了7400多万张选票,高居历史第二;与2016年相比,少数族裔选票占比还有所上升。
特朗普为何仍旧如此受欢迎呢?彼得·辛格(Peter Singer,澳大利亚作家、伦理学家)提出,近半数的美国人已然“失去了灵魂”。这一论断显然适用于特朗普阵营中最极端的群体,包括白人民族主义者和新纳粹分子,也就是1月6日袭击国会山的主力军。但还有些人即便并不那么激进,也还是投给了这位毫不掩饰种族主义倾向的总统,即便他曾拒绝谴责白人至上主义。
尽管如此,若仅以固执和偏见来解释对特朗普的支持,未免太过简单了。毕竟,2016年给特朗普投票的人里,有13%曾在2012年投了奥巴马。此外,特朗普这次大选比2016年还多得了1000万张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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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支持阵营的成因是多方面的。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还有愤怒,农村与工人阶层不满停滞不前的收入与日益加剧的不平等。一些亚裔选民也支持他在中国问题上的鹰派立场。作为政坛“局外人”,特朗普完全能够利用人们对政治精英的不满,攻击共和党的某些机构,把自己包装成愤怒群体的代言人。
这些选民错误地将希望寄托在特朗普身上。实际上,特朗普从未真心实意地想过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反而是毫不内疚地煽动他们采取暴力行为、继而又弃之不顾。特朗普和他的同谋们之所以能够愚弄这些选民,一个结构性因素就是:许多人从全球化获益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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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的受益者主要是大公司,这些公司将制造业转移到成本更低的地区,包括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从而赚得盆满钵满。而数百万美国制造业工人则因此丢掉了工作。再加上美国的种族主义痼疾和社交媒体上假新闻的炒作,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但对全球化失望的不只有工薪阶层。全球经济的重心逐渐转向中国这样的新兴经济体,这些国家也在国际机构中有了更多话语权。国际机构本应当体现所有国家的利益,而不仅仅是这些机构的创始国。但是对美国政客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如果美国承担了维持某一世界秩序的代价,就得确保本国利益优先。
特朗普的确遵守了自己“美国优先”的诺言,不再履行全球领导的承诺、减少了对外往来、还建起了边界墙。他完全满足了选民的愿望。然而,他的政策也必然会导致美国政客不能接受的结果——那就是中国的崛起,且填补了美国退出所留下的领导权力空白。
为应对这一局面,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刻画成美国的死敌,发动了毁坏性的贸易战,大举实施制裁。对北京方面来说,这些充满敌意的举动证实了人们长久以来的疑虑,即不经过战争,美国就不会接受中国的崛起,因而中国也进行了防御性回击。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恶性斗争与敌意至今仍在继续。
对于拜登政府而言,有两项经验教训需要格外重视。首先,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美国不可能既放弃全球领导地位,又不允许其他国家取而代之;长此以往,冲突与排挤将一直存在。其次,过去四年里,美国与中国之间的冲突不仅是和中国的决裂,更是与全球化的决裂。
这就意味着,如果美国要回归全球领导地位,从而与中国展开建设性竞争——并且要维系至少一个总统任期的话——那拜登政府就必须得着手应对贫富差距以及全球化带来的其他问题。否则,特朗普——或者更糟糕的情况,一个“加强版的特朗普”,很可能就会在2024年或者2028年重回总统位置,摧毁拜登在其任期内所做的一切努力。
Translated by Cui Yijia from Intellisia Instit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