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历史中

伦敦-最近我与澳大利亚前总理基廷参加了一次公开辩论。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一个真正的智者却受困于他的心魔。他严厉批评那些没有对他在澳大利亚政治中发挥的转型作用给予足够赞誉的人,同时又揭露在他看来是胡扯和虚构的事情。

这常常使他陷入自相矛盾中,但是这可以让我们懂得许多事情。比如,最近他谴责那种认为一战期间澳大利亚在1916年加利波利战役中的牺牲在某种程度上造就和赎回了他的国家的观点。在他看来,澳大利亚的诞生是在多年以后,在科科达,通常被称为澳大利亚的温泉关战役,当时一小群年轻士兵阻止了日本陆军的几个师试图占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莫尔斯比港进而威胁澳大利亚大陆的进军。基廷认为在科科达的战斗代表了一个独立的澳大利亚真正诞生的痛苦,而不是英国为了它在远东的帝国利益而建立的某个殖民附属国。

我不敢对澳大利亚人在关于他们自己历史的敏感问题上提出挑战。我太爱他们的国家了,因此绝对不会那样做。但是基廷的话提出了一个每个社会都会碰到的涉及到认同感的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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